【皇萨】Island
关于最近公投的一点想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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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0】
每个人都是一座孤独的岛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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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】
「带我去个我能被找到的地方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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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突然灭了。暗暗的看不清晰。
Barca坐在诺坎普中间的蓝色椅子上，那个显眼的“mes que unclub”就算不是在白天他也觉得自己能认出它们的样子，橙色的，像阳光一样温暖。
天色已经晚了，球场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回去休息了，四周是寂静的，只偶尔有些呜呜的风声，像是鬼哭一样凄厉。
一个阴雨的天气。Barca这么想。他站起来，稍微活动活动了筋骨，慢悠悠地绕着早已空无一人的看台走着，一切都是空荡荡的，空荡荡的停车场，空荡荡的看台，空荡荡的食物贩售处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在晚上独自一人唱着歌：
“我们在球场呐喊/我们是巴塞罗那的球迷/我们从四面八方赶来/不分年龄和肤色/旗帜在高高飘扬……”
歌声回荡在球场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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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ca记不起来他有多久没有在深夜的时候静静地唱着歌，正如他也记不起来之前究竟有没有出现过诺坎普空场的情况。
那种样子，死一般的寂静的样子。
三个球收账的每个时候Barca都没有庆祝。
太奇怪了，一个人庆祝的话，太奇怪了。
Barca突然有种自己好像还没睡醒的预感。即便独立公投这件事情……并不是今天才决定要开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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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】
「或许我什么都不需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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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ca去参加了采访，关于俱乐部是否还留在西甲的回答。
实际上，他也不太知道这番公式化的言论到底是由他，亦或者只是让比维斯单独出面，究竟有什么区别。
说真的，在很久很久之前，他就已经不过问俱乐部的事情了。
现在他的作用——大概是吉祥物一类的东西吧，像Cobi那样。
“我们还没做出任何决定，我们还要看它是否会发生……”
Barca抿紧唇，穿着黑色西装，缓缓地对着麦克风一字一顿地说，“如果它发生了，俱乐部会再决定自己的立场。俱乐部一向声明会捍卫巴萨的价值观……”
他的价值观？——他的价值观是什么呢？
这个问题，即便是过了一百一十八年的现在，Barca也不是很明白。
“……其余的，如果那一天不得不到来，那也躲不开。”
Barca最后这么说道。
他忽然觉得脖子上的领结似乎有些太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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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一家处于西甲的俱乐部；但有时候又不仅仅是俱乐部了。
离开采访地的时候，比维斯说：“Barca，以后你就会知道，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哦这样……是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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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ca点了点头，没说什么，只在心里继续轻轻地哼着颂歌：
“蓝紫是它的颜色/队伍在勇敢拚搏/让我们呼喊它的名字/巴萨/巴萨/巴萨！……”
大概这样还能让他比较舒服。
曾经Barca也以为过，足球是纯粹的。足球俱乐部……当然也是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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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3】
「让我成为孤岛，给我一个避风港，保护我的灵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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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时候Barca收到了Real Madrid的短信。
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它，毕竟之前公投的时候，政府派出的阻拦公投的人员打伤了不少人，包括老人和妇女。——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球迷。
想到这里的Barca自嘲地笑了笑。
什么时候，连他自己都把足球和政治划上等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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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Barca，我做了一个梦。梦见我的看台上再也没有了红色和蓝色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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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不像Real的，难得有点不那么针锋相对的语气。
Barca沉默了很久。
他自己……本身也有些希望能留在西甲。这里的人都是他对敌了多年的，熟悉的对手和队友。
他熟悉去到各个球场的道路，熟悉坐在大巴车看到的每一道风景，以及所有人的被广而告之过的过往。
Barca有了一种自己已经老了走不远了的错觉。
未来他要把家安在哪里？法甲……甚至俄超？
夜幕又落下来了。
Real没有多说什么，仿佛这只是一次极其平常的、公式化的日常问候一样——或者之前比赛胜利时的那些敷衍似的恭喜——
但Barca的手指似乎是僵硬了，连一个“嗯”都没发出去。他很认真地思索了很久，还是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。
说，那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，我下次国家德比遇见你依然能杀你个片甲不留？
……能不能继续遇见，那不是Barcelona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事情。
气氛好像突然沉重了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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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我不会承认另一个人是我的国家德比的。]
[好梦，Barca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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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……那，好梦吧。
[好梦，Real。]
Barca看了眼窗外，回复道。
明天，又会是怎样的呢？
他想，还是这种只言片语适合他和Real Madrid的相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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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你的国家德比，当然只能是我。]
Barca最后这么回复，算是一种礼尚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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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4】
「那些令我们游荡的东西让我感到恐惧，它们像是苍蝇一样」
Fin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