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皇竞】Derby de la ciudad
【同城德比】
一个炒鸡杯预热
答应百合 @Viola_建国后橘子不能成精🍊 的皇竞
1.
皇家马德里，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。
2.
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了马竞很久。从离开毕尔巴鄂来到马德里这一天，到如今在诺坎普夺冠进而欧联，他就在不怎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。从影影绰绰的烛光里马竞看到过属于皇马的脸，强行自称为兄长的人在他落魄时拥抱住他，带着淡漠的表情张开双手肉体接触，冰凉的布料夹着冷风灌进脑海。——凉风在吹……同城德比中还包括这个吗？淡淡的薄荷香味传来的时候马竞瑟缩了一下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但马竞始终还是源自巴斯克的红白。对比皇马的纯白，马竞的颜色更像血液溅到白衣上那样带着狠绝的味道。他的嘴角翘起来，谁的鲜血都好，反正超级杯也快到了，而马德里德比注定是一场恶战。无论是这一次，还是不久之后的下一次。现在皇马就坐在他的对面。而他们现在待在这座城市的某家小餐馆里，听着跑了调的情歌。
Del este hasta oeste
「从东半球到西半球」
Y bajo el mismo sol
「我们都沐浴在同一阳光下」
马竞在对方正准备用餐时突兀地开口，“你觉得我和你应该是什么关系？”
但其实他已经深思熟虑许久——德比、兄弟、敌人。似乎毫无关联又互相缠绕，对待彼此的感情盘旋复杂唯独不会有暧昧，想到这里马竞还是松了口气。
而皇马坐在他的对面，圆桌上的碟子里是一块小蛋糕，圆润的红枣趁着白色的奶油极其诱人，红的白的也分外耀眼。他直接伸手整了整马竞的衣领，手指勾动把立起来的领子顺好压平，仿佛没听到对方说话那样让他注意仪表。而在马竞印象里，猝不及防下那点接触稍纵即逝，温度是正常人类的体温，对方如同寻常兄弟之间的体贴语气也足够平缓，“同城德比，”他简单地总结。
……光看他们相似的脸的确也像寻常人家的兄弟。
皇马没有反问马竞。只是平淡地回答——或者说是跳过了这个问题，继而说道，“恭喜你获得欧联杯。”
马竞幡然醒悟，在心里骂了一万句皇马强迫症得治，—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，至于更多的可能是不是因为对方伸手碰了自己的脖颈就不为人知。
3.
但马竞觉得这个回答实在是太正确了。
是的，同城德比，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像两生花一样，吸取对方的养分以滋养自己——说起来真是既诡异又恶心，但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生来就是要竞争的。争夺球迷，争夺资源，小到某个共同看上的球员（虽然马竞觉得可能性不高），大到积分和冠军——都是要争要抢的。
“算了吧，”马竞语气平淡地说，“你不也欧冠三连了吗。”他看了看外面，信奉着熊与草莓的市民从窗外走过，分不清是皇马的还是马竞的球迷。许许多多的人混合在一起。
他们分享这座城市，甚至于面前的这张小圆桌。
暖色调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，马竞的神情模模糊糊看不清楚，他极快地说了几个词汇。
“分裂的城市。”马德里竞技说。
4.
皇马低头用叉子戳自己的马铃薯煎蛋，这种幼稚的举动至少身为较幼小那一方的竞竞很久没有看见过了，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近几年随着胜负天平的倾斜而急剧恶化的关系。半熟的橙色蛋液顺着银叉子滑下来，他漫不经心地问马竞刚才都说了什么。
马竞幼稚地选择拒绝回答。
“吃你的儿童食品吧。”他说，吹了吹自己的热咖啡，又摆出很凶残的样子补充，“要是没有你就好了，Real。”
他偶尔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没有皇马在的场景，这个世界没有碍眼的纯白色，没有和他长相相似的人在塞拉诺上和他不期而遇。想想都很美好——
马竞再也不会在卡尔德隆上看见那片耀眼的纯白。
“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，”皇马直接把他硬拉回了现实，冰蓝色的眼睛古井无波，“这个想法的确很有趣。”
但如果真是那样……
那么或许马竞就不是现在的马德里竞技了。马竞耸耸肩，一幅随遇而安的态势，“的确，但那不阻碍我想。
“Real Madrid真是使人感到厌恶。”
他有一句话没有问出来，他们这样的相处，算是同城德比吗。
“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年讨厌我，无所谓咯。”皇马耸耸肩。
5.
没人会觉得德比顺眼的吧。
所以就是死敌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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