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言懿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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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享一梦

【仁横】PARLIAMENT

感谢仁仁给的灵感来源【烟】 @1940DUNKIRK 


拜仁在抽烟。

他站在路灯下,偶尔有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指缝间弹下来。周围的标志,如果不是星星实在太黯淡的话,还是会看到属于BVB的黄黑条纹,他无声地站在已经不能被称为威斯特法伦的球场旁边,等人。像泛黄的老照片,或者是别的什么带着灰尘令人咳嗽窒息的东西,距离太远,没人能看清他眼里有什么情绪的波动。

拜仁慕尼黑是极其淡漠的,外人看上去会像雪塑的雕像。

这时多特从球场里出来。看见拜仁也没多奇怪,仿佛这一景象太过司空见惯。多特勾勾手指让他凑过来。拜仁把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,走过去,叫他的名字。

“Dort。”

到最后那个尾音时拜仁看上去像在微笑。

然后多特去亲吻他,或者说是被亲吻着,嘴唇贴在一起,淡淡的烟气是他们所熟悉的,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少有的共同点。有时拜仁觉得他们的关系像烟一样飘渺。容易被吹散的,似乎不存在的。他加深了这个吻,却不带半点情欲的贴在对方的嘴唇上。

拜仁足够克制。

拜仁说出后半句话,“好久不见。”这种语调却像某种欲盖弥彰。

“是,”多特回答,“你的烟瘾也比以前重了。”

他们的相处像是故人。如果忽视掉德比死敌的身份的话。

这个世界寂静得只剩下风。

*

多特从对方衣袋里抽出黑金色包装的烟盒,细长条的烟被整整齐齐地排在里面,一看就是个强迫症。是拜仁自己的风格了——他评论道,“果然Bayern还是Bayern。”

拜仁隐隐约约察觉到哪里不对,但他没有说,从大腿外侧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,递给他。——他没有说多特还是多特这样的话。细究起来,大概是物是人非。拜仁说,“对啊,烟瘾重了的Bayern。”

说到这句话他甚至还带着笑意。

多特轻车熟路地接过拿出一根点燃,浅浅地吸了一口,那些烟气扑倒拜仁脸颊上,他夹着那根烟递到拜仁面前,“那再来一口?免得你太想了——”多特蒙德的语气带着桀骜又隐约有点柔软,混合起来,拜仁分不清里面掺杂的情绪。像是刀剑入鞘。但拜仁只要知道,这情绪是对他的就足够了。多特啊……

也许是这样没错。

拜仁吸了口烟。

他内心突兀地闪过一句话,不以整根为前提的吸烟都是间接亲吻。拜仁顿了顿,微闭着眼睛,标志性的异色瞳被掩盖了大半。而多特在看着他,安静的样子像观赏珍贵的艺术品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的确是艺术品,人为创造出来的,世界的瑰宝。

是现在的德国国家德比。

*

拜仁曾经和多特靠得很近,无论是排名还是生活。他看见过多特脸上细小的绒毛,琥珀色的眼睛里有奶和蜜在流淌。慕尼黑人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播放着南部之星的旋律,有很多东西从记忆里涌进去,他看着多特却又不像是在看着他,纷纷扬扬的有黄黑色组成的波浪拍到他的鞋面。Heja BVB……?

拜仁突然有些想抱一下对方。想法太过突然,他看着多特在他吸过之后复又自己吸起来,黑金色的烟盒被他虚虚地握着,而白色的烟和红色的唇足够鲜明。对方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,那点声音像是要萦绕在耳畔。

“Dortmund……”

“怎么?”

“叫一下你,”拜仁说。

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缠绵在对方露出的锁骨,多特最终还是没有吸完那根烟,无趣一样抖了抖烟灰找了个地方扔掉。“你少吸一点吧,”多特没什么关心语气地说道,“不能仗着自己不上场就为所欲为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“我的烟瘾比你轻多了Bayern。”多特嗤了一声,没有预兆地伸手压住他的肩膀手指压住拜仁的喉咙,“来Dortmund的主场,你也不怕死在这里。”

“嗯?”

把你压球场上干死你。

*

拜仁笑了一声。他很少笑,但面对多特蒙德的时候笑起来的频率却大幅度增加。多特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一点,指腹下的地方传来轻微的震动,隐隐约约令他有点发麻。

“没想到你这么我。”拜仁说。那盒引发一切开始的烟还被多特拿着,他故意误导对方的意思,“都不想我回慕尼黑。”

多特则是直接看向自家球场的方向,向前一步偏头问他,“进去?”

这无关于爱——即便拜仁这么说,但他依然不相信俱乐部之间会有这样的感情。威斯特法伦的标志,那些巨大的黄框矗立在球场外,多特在灯光下对他伸出一只手,带着些许笑意问道,“你和我一起吗?”

“当然。”拜仁把手压上去发出一声闷响,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
他永远不会爱上多特蒙德

拜仁是如此笃定。

*

把多特压在他自己的草地上。拜仁是这么做的,他一只手搭在多特的手腕上,低下头看见多特抿紧了他的嘴唇。

即便这的确是场荒谬的游戏,拜仁也不会允许自己先输掉。多特没有他之前邀请时所说的那么镇定,淡金色的睫毛发颤,整个人看上去像被云雾笼起来的小太阳——对方的小腿不安地动起来,却被拜仁的膝盖压得动弹不得。

“喂,Bayern……”多特扯了扯嘴角,眼睫依然在颤,“要做什么就快点吧。”

于是拜仁亲吻多特的额头与眼睛,亲吻他的脸颊和耳朵,最后顺着下巴咬到脖颈。他额上的汗顺着脸部线条滑进领口里,多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,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开始挑衅,“要不是……要不是我打不过你……”

“只是因为Borussia Dortmund没能打败Bayern Munchen而已,”拜仁亲吻他的肩部线条,隔着衣服吻过胸前小腹腰侧,“这里是威斯特法伦啊,Dort。”

慕尼黑人说着意义不明的话,而愈发难以抗拒的接触激发了多特的凶性。多特咬紧牙关命令他,“你这样不累吗,松开一点。”

“要开始做了吗?”

拜仁顺从着多特的心意从他身上起来,出乎意料的是多特便迅速起身咬上对方脖颈的软肉的动作,舌尖上带着微微的汗意,牙齿咬住肉体留下印记,多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,“对啊,”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挑起,“我想这么做很久了。”

拜仁赠给他一个笑容。

*

拜仁慕尼黑至今依然把多特蒙德的主场称之为威斯特法伦,而不是伊杜纳公园

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。

只是因为怀旧罢了,那才是多特所承认的,真正的归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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